2024年图灵奖得主理查德·萨顿在外滩大会上提出，人工智能正在从依赖人类数据的时代转向通过与环境交互获得经验的新时代。
9月11日上午，2024年图灵奖得主、“强化学习之父”理查德·萨顿在2025外滩大会发表主旨演讲，指出人类数据红利正逼近极限，人工智能正在进入以持续学习为核心的“经验时代”。
萨顿认为，当前大多数机器学习的目标是把人类已有知识转移到静态、缺乏自主学习能力的AI上，“我们逐渐达到人类数据的极限，现有方法不能生成新知识，不适合持续学习”。
01 数据枯竭逼近，人类知识转移遇瓶颈
萨顿在演讲中指出，现有AI训练方法严重依赖人类产生的数据，但这种数据源的潜力正在逼近极限。人类数据的规模和多样性不足以支撑AI持续发展，这种方法无法生成新知识。
现有的机器学习模型大多是静态的、缺乏自主学习能力，它们只能消化人类已有的知识，无法自主创造新知识。
这种局限性使得AI发展面临天花板，需要寻找全新的发展路径。
02 经验时代来临，智能体与世界直接交互
萨顿提出了“经验时代”的概念，认为AI需要从与世界直接交互中获取新数据源。这种学习方式类似于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学习过程，通过观察、行动和奖励三种信号在智能体与环境间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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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例说明，AlphaGo自我博弈下的“第37手”和AlphaProof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斩获银牌的路径，都是通过与世界直接交互产生的经验而非人类数据实现的。
03 关键技术支持，持续与元学习尚未成熟
萨顿强调，要释放“经验时代”的全部潜力，还需要两项关键技术支持：持续学习（continual learning）和元学习（meta-learning）技术。
持续学习指智能体能不断从新经验中学习并改进性能，而不会忘记之前学到的知识。元学习则让智能体学会如何学习，从而更快适应新环境和任务。
这两项技术目前尚不成熟，但被认为是实现人工智能从依赖人类数据向自主获取经验转变的关键。
04 宇宙四大时代，人类开启设计时代
萨顿将宇宙历史分为四个时代：粒子时代、恒星时代、复制者时代和设计时代。他认为人类的独特之处在于“把设计推向极致”，创造出能自己设计的事物。
人类至少是催化剂、助产士，更是开启宇宙第四大时代——“设计时代”的先驱。通过人工智能，人类正在追求创造能够自主设计的事物的目标。
05 回应AI威胁论，强调协作重要性
面对外界对AI带来偏见、失业甚至人类灭绝的担忧，萨顿认为这种恐惧被夸大了，并被某些从中获利的组织和个人煽动。
萨顿以经济社会运行为例，指出只有当每个人有不同目标和能力时，经济才能运行得最好。同样，目标不同的智能体可以通过去中心化协作实现双赢。
“人类最卓越的超能力在于比其他任何动物都更擅长协作。人类最伟大的成功在协作本身——经济、市场与政府都是成功协作的产物”。
萨顿将宇宙历史分为四个时代：粒子时代、恒星时代、复制者时代和设计时代。他认为人类正在开启第四个时代——“设计时代”，通过人工智能创造出能够自主设计的事物。
人工智能替代在人类发展进程中不可避免。权力和资源会流向最聪明的智能体，当今人类的智力水平很快将被超级人工智能或超级智能增强的人类远远超越。
“人工智能是宇宙演化的必然下一步，”萨顿表示，“我们应以勇气、自豪和冒险精神来迎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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